重新回到饭桌前,去了一半壳的红色基围虾还在白色的碟子里,年满把碟子往旁边推了推,觉得还是隔得近了,于是又推了推,她现在对红色虾壳有阴影了。
屋子里,又陷入了一片安静,和这个小插曲意外发生之前一样,年满低着头,小口喝着她的鲈鱼笋片汤。
心不在焉的后果,就是差点咬破自己的舌头。
要不要这么悲催呀!
应该没咬破,没感觉到血腥的味道,不过…疼。
正叹今日就不宜吃东西时,一碟被剥好了壳的虾肉被推到她面前。
抬头,惊讶的看过去。
许瓒正在脱去手上的一次性手套,沾满了油和汤汁的手套,被他丢进脚旁的垃圾桶里。
所有的基围虾都在这里了,全都被他剥了壳,只剩下虾肉。
他…什么时候剥的?
她怎么又一点没察觉到?就像刚才在洗手间,他什么时候站在那儿的,她就不知道。
第一次有人给她剥虾壳,不习惯,也很意外。
想要张口说些什么,可是有些难,要说什么呢?
许瓒的表现,很淡然,似乎刚刚他只是做了一件很小很平常的事情。
斟酌了一小会儿后,年满还是开口小声说了句,“谢谢。”
许瓒这回没说不客气了,他很轻的“嗯”了声,应该是收下她这声“谢谢”了。
一碟子的虾肉,她吃的干干净净,两人份的虾,她一个人给吃了。
刚放下筷子,就听见了门铃声,她下意识的去看许瓒。
这个时候…会是谁?
不会是他的父亲吧!那她要怎么办?躲起来?
就在她犯难,不知所措的时候,许瓒已经起身去开门了。
她也挪开椅子站了起来,在想等会儿见着人是叫叔叔还是伯伯,可迟迟也没见到人进来,正疑惑着难道是物业?还是敲错了门,然后,她听见许瓒问了声,“你怎么过来了?”
他…应该不会对自己的父亲说,你怎么过来了吧!
意识到不是他父亲,年满顿时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