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苒站在那儿郁郁地想,只要她家沾沾喜欢就好,大不了,她出钱给买房,养它们,就当她家沾沾包养了个小白脸,反正她也不差一份狗粮钱。
其实这样也好,沾沾要是能占据家中经济主导权,在家庭里面也更有话语权,她就不用担心那条傻狗会欺负它了。
老母亲任苒片刻之后就说服了自己,但即便是这样,她看种花还是不顺眼。
也对,种花这样的,恐怕没有几个家长能看得顺眼。
龚屿汐看着任苒的表情,从失落变成欣喜,又变成愤恨。眼看她拳头握得紧紧的,龚屿汐唯恐她等下一个想不开,暴起咬人,连忙打断了她的思绪:“你怎么进来的?”
“托了你的福,我说进来找你,他们就放我进来了。”任苒坐到龚屿汐旁边,“谁知道进来就看到你在……”任苒凑近他保温杯闻了一下,“借水浇愁。怎么,你们警队连酒都不许喝?”
“嗯。”龚屿汐淡淡应道,“我们时刻准备着出警,要是喝了酒,就不好了。虽然现在到了警犬队,但这么多年养成的习惯改不过来了。”
“对了。”任苒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你怎么还没有回警队?”
提到这个事情,龚屿汐就一言难尽。他那个表情落到任苒眼中,莫名就让她有点心虚。她缩了缩脖子:“那什么,我虽然没有撤诉,但是应该也不会影响你回警队吧?”
“什么?”龚屿汐的声音陡然提高了八度,“你没有撤诉?”
任苒一见他那样子,脖子缩得更厉害了:“对啊,因为这个案子根本就没有律师愿意接,我也不知道怎么打,只能先起诉了再说。但法院那边,驳回了。”
她要赔钱还好点儿,但她是缺钱的人吗?她想要种花那啥被“咔嚓”了,法院怎么可能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