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朵气呼呼摸黑来到二狗家门口,门打开着,二狗正在吃饭,“二狗叔,我刚打工回来,我妈妈在哭,您家婶子说我们欠的3000块没还,在家门口跳脚骂人呢。”
“有这回事?我刚从地里回来,还不知道呢。这个臭婆娘,跟她说了千百遍了,钱已经还了,可她就是不信,看我不打她一顿,叫她再胡搅蛮缠。”
二狗说着,立马放下碗筷,就几步跑到厨房,揪住他媳妇头发,狠命扇了一巴掌,口里骂道:“你个臭婆娘,跟你说了多少回了,宁珑家欠的钱还了,借条也撕了,你怎么就是不信呢?非得天天闹,我看你是欠打吧。”
二狗话说着,巴掌又高高抬起,打算继续扇耳刮子,小朵赶紧上前拦住了,“二狗叔,我来呢,就是想把事情说清楚,打人是不对的,您还是不要打婶子了。”
二狗叹口气,放下了巴掌,“这个女人,不可理喻,谁都结交不了,只有她自己,跟她完全说不通。”
“二狗叔,要不,我来跟婶子说说看?”
“行啊,你要能说通她,就好了。她脑子里一本糊涂账,根本搞不清楚。”
江小朵将二狗劝去堂屋继续吃饭,然后拉着二狗媳妇的手,坐到烧火屋凳子上,生怕激怒她,轻言慢语开腔:“婶子,这钱,我妈已经还给二狗叔了,借条呢,也当场撕掉了,您怎么就是不信呢?”
二狗媳妇抬起一头散发,张牙舞爪着回嘴:“没还就是没还,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别骗我了。”
“婶子,我刚才已经说过了,钱,确实还了。要不,咱们换个角度,您说没还钱,那借条在哪?如果没有借条,这钱就是还了呀。”
二狗媳妇龇牙咧嘴,把江小朵一把推开,“我不管什么借条,我说没还,这钱它就是没还,你说什么也没用。”
“得,遇到这么个讲不清楚理的主,说再多,也是白费唇舌。”
江小朵无奈之下,只好放弃,转而找二狗。
“二狗叔,您也确认,这钱已经还了,希望您管管您媳妇,让她别再张嘴胡说骂人,引得全村人看我们家笑话。她要再这样,我去告她诬陷的。”
二狗满脸歉意,反复承诺一定管管她,不让她再胡来。
谁知道,隔天,江小朵大清早还没出门,二狗媳妇又站在她家门口,手指着宁珑家,跳起来骂:“没脸没皮,欠钱不还,什么货色,小心生的孩子没肚脐眼。”
江小朵听得火冒三丈,几步跑到二狗门口,“二狗叔,您昨天怎么承诺我的。您自己听听,她这说的什么话。”
宁珑在屋里,泪流不止,觉得没脸出去见人,脸都被这个女人丢尽了。
二狗刚起床,还带着起床气,听到小朵的责怪声,气不打一处来,跑到台子上,揪住自家媳妇的头发往家里使劲拖,边拖边骂,“你这个不听话的婆娘,看来,我只有把你捆在家里了,省得你出去闹心。”
二狗还果真说一不二,拿了根绳子把女人捆起来了,关在房门里。
江小朵也无暇管人家家事,“只要这个女人不再胡乱纠缠,管二狗叔怎么惩治她。”
于是,收拾好后,继续到镇上打工。
晚上回来,宁珑慌慌张张地拉住小朵,求救道:“小朵,怎么办啦,二狗媳妇喝农药寻自杀。”
“不会吧,她没有道理,她为什么自杀,要自杀,也应该是您,受了冤屈自杀啊。”
“二狗媳妇觉得,二狗不该捆着她,觉得受了委屈,等二狗给她松绑后,拿了瓶农药当着二狗的面吞了下去。”
“那人怎么样了,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