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前两天刚涂了指甲油,指甲油掩盖了指甲的本色, 暂时只能看到指甲的一小部分。
戚庭问帮她打开车门,又确认了一眼她的手,半截手指都变颜色了,甲床淤血, 软组织挫伤, 这片指甲也不确定能不能保得住。
“动一动试试,伤到骨头没有?”
“没有。”
词里回答得很快,戚庭问蓦地回头。
“你试了吗?”
“我试了呀……”她弱弱地解释。刚刚在路上就试过了, 能动。
戚庭问催促着词里快上车,词里抿唇,僵在原地,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儿。
她心软了怎么办,他甚至仿佛比她还着急,她有些感动,可是又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再牵扯下去她只会越来越心软。
一阵微风吹过,戚庭问弯下腰,将词里打横抱起,也不管他愿不愿意,硬是把她塞进了车。
词里手疼系不上安全带,他拢眉,站在车边帮她系好。
连路过坐在婴儿车里的四五岁奶娃娃都好奇,伸出胖乎乎的手指,指着戚庭问的背影。
“妈妈,那个叔叔是那个阿姨的爸爸吗?”
她妈妈心里咯噔一声。
“不许乱说话。”
“可是那个叔叔很关心阿姨呀,还给她系安全带,就好像爸爸关心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