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陈识选择放弃治疗时,莫琳却忍俊不禁地弯了嘴角,侧颈的曲线在路灯的暖黄光晕中平添几分柔和,眸光却破开了那光晕,更加张扬。一如黑百合绽放的瞬间,神秘而惊艳。
陈识看愣了。突然明白为什么甜甜一口一个“女神”叫莫琳。
“甜甜是我朋友,你又是她朋友,当然不能算普通客人。进来吧,我请客,亲手给你调一杯。”莫琳说完又是一笑,也不等他反应就背着吉他转身朝酒吧走去。
在原地怔了两秒,陈识才猛地回过神来,亦步亦趋地跟上,不忍谢绝她的好意,又不得不提醒道:“我开车……不能喝酒。”
“没关系,我调的酒也没人敢喝。”
“那更要试试了,我下次不开车来喝——”
身边人不假思索的回应让莫琳脚步一顿,扭头看向这个貌似总是笑嘻嘻的男人。说是偏见也罢,是刻板印象也好,她始终认为男人应该严肃些才显沉稳,至少也得做到笑不露齿。若不符合,便全无好感。
可眼前这个笑起来就露虎牙的二愣子,似乎瞧着还挺顺眼。
就在陈识被盯得发怵时,莫琳终于唇一挑,不紧不慢地吐出两个字:
“好啊。”
而另一边的公寓楼下,甜甜下车,弯腰扒在驾驶位的车窗上冲木落伸出拳头:“今天辛苦啦!够仗义!”
木落会意地攥拳与她一碰,然后笑说:“我也很高兴甜甜姐有事时能想到我。”
“那我先回去了,开车小心哦。”她站直,挥挥手。
“姐——”
“嗯?”被喊住的甜甜微讶地回身,“怎么了?”
他一咬唇,踌躇着问:“姐,你……过得开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