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几分钟,沈一川穿着冲锋衣也从帐篷里钻出来了,从口袋里摸出金丝边眼镜戴上。
许浪很少见他这副模样,平时严肃又毒舌的一个人,戴上金丝边眼镜居然抹去了周身的凛冽之感,反而平添几分温柔和……禁欲的气息。
沈一川走了几步发现许浪还站在原地没有动,回头疑惑地问:“站在那里干吗?走啊,尿憋久了对膀胱不好。”
居然看自己的哥哥看呆了!这也太花痴了吧!许浪在心里狠狠唾弃自己,脸上的温度却渐渐升高。
寺庙旁边的厕所特别简陋还没有灯,许浪开了手机的手电筒功能站在门口照了一圈,没有别人。
害怕的感觉又涌上心头。
“沈一川!”连哥也不喊了,直呼其名。
“我在。”外面传来令人安心的天籁之音。
“厕所没人,我害怕。你……你别走太远啊。”
“好。”
不一会儿。
“沈一川,你还在吗?”许浪又喊道。
“我还在,怎么了?”
“我……我……害怕得尿不出来……”什么羞耻心都顾不上了。
沈一川突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过了会儿,他轻咳一声,道:“要不……我给你吹口哨?”
“别吹!会招毛毛虫!”许浪到现在还记得小时候大人讲的故事,人吹口哨就会引来许多毛毛虫,小时候也不知道是凑巧还是别的,有次她不信特意趁父母不在家偷偷吹了口哨,然后晚上就听到赵女士讲家里的阳台上怎么又落了几条毛毛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