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晓摸着翟文颐滚烫的额头,懂了,知道系统这次为什么不催促她回课室了。
原来她是翟文颐的搬运工,真是个机关算尽的系统啊。
翟文颐这一觉不知睡了多久,等他睁开眼,周围的环境已经变样了。
窗明几净的单人病房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输液一点一滴往下流动,左手血管冰凉微痛,窗户边上站着一高一低的两个背影,一个亲切和蔼的套话,一个傻愣愣的有问必答。
翟文颐漠然,昏晕过后的脑袋想被千万根细针扎入一般刺痛,他掀开身上的棉被,撑着病床支起身体,伸手要去拔掉左手的输液针孔。
铁床响起吱吱的动静声,时晓回过头就看到翟文颐这崽要搞事情,她迅速放下啃了大半的苹果,一个箭步冲到翟文颐身旁,擒住他不安分的右手,杏眼透着担忧,“你终于醒了,头晕吗?喉咙干吗?要不要喝点温水?”
翟文颖踩着高跟鞋,不紧不慢坐上病床旁的凳子,“颐颐感觉还好吗?”
翟文颐不适应手腕上的细腻触感,正要摆脱手腕上的细嫩小手,翟文颖的关心让他停止了挥动,他掀起眼帘紧盯翟文颖,眼里蓄积的戾气幽深暗沉,因生病,厌烦的语气低沉又沙哑:“我不会去争夺翟家的家产,别来烦我。”
“我知道,恰好经过这一带,做给家里的老东西看看。”
翟文颖勾勒红唇,精致的妆容明艳动人,她摘下面对时晓的亲昵面具,柔声平缓的声线吐露出毒蛇尖牙。
翟文颖的前后差别,看得时晓直呼厉害。
这对姐弟的五官有几分相似,翟文颐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下颌线流畅分明,未完全长开的五官已有展露锋芒的深邃感,翟文颖偏向妩媚长相,端庄优雅的举止中带着让人难以忽视的美飒。
翟家的当家人生性风流,出轨的对象不止翟文颐的生母,近五十岁的人至今任混迹在红灯绿酒当中。
翟家三子五女的私生子女几乎都养在外面,人口多勾心斗角、争权夺利必不可少。
翟文颖是唯一的正室所生,出生那天母亲大出血,人从鬼门关走了一圈丧失了怀孕能力。
爷爷奶奶思想封建,对翟文颖疼爱有加,但不赞成翟文颖继承家业,只要翟文颖露出一点野心,就会遭到两个老人的冷眼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