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温言指向时晓略灰的脚丫子,“你身上脏。”修长的玉指挪动,再指向裙子膝盖处,“你裙子脏。”
时晓变回人身,身上就一条白色薄纱连衣裙,光着脚丫子在走廊走路难免会沾上细小的灰层,但是说裙子脏就过分了。
家里十几台扫拖洗一体的拖地机,除了晚上休息,哪个时间段不是战战兢兢勤奋工作?她就稍微往地上跪坐一下,裙子能脏到哪去?
其实洗个澡也没什么,主要是睡前洗澡像是在为做某事做仪式,时晓又虚又慌。
她表示,抗拒!
不过朋友之间提点小要求在所难免,直接拒绝未免伤和气了。
在别人的地盘,不知对方具体藏了多少把刀,生命掌握在别人手上,时晓乖顺下床,委婉拒绝:“我没衣服。”
陆温言拉开衣柜,递出他的睡衣。
“我没换洗的贴身衣物。”
陆温言拖开衣柜下的抽屉,递出他的贴身衣物。
时晓:“大哥我俩身体构造不同,你的,我穿不了。”也不想穿。
“有什么不同?”陆温言神色与语气淡淡,只有带问号的句子,能稍微的显示出他的不解。
时晓陡然醒悟,这些天相处得太好,她忘记陆温言有情感缺失症,人类的道德感、耻辱感,在他这如同虚设,让他光着身子在人群中走动他都不觉得羞耻,何况男女之间的事。
她换一个说辞,“天气太冷,我太困,我身上不脏,洗个脚,换睡衣行不行?”
陆温言眼眸扫动时晓的身体,像一台精准的扫描仪,不放过时晓身上任何一处地方。
时晓成功被看得满身别扭。
许久,他开金口,“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