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晓?亲爱的你的名字很悦耳。”穆衢惊喜低呼,像只偷到米的老鼠。
“不准喊她的名字。”陆温言盯向穆衢,眼里的死寂如盯着将死之人一般。
“我就喊怎么了?”穆衢无所察觉,得意洋洋搜刮脑海中施婉柔教他的话术,“没有人是真的愿意陪你一辈子呆在这暗无天日的屋子里,就算你们是情侣。”
“连自己都照顾不好,你怎么能够给时晓幸福?”
“于其强撑着在一起,还不如现在识趣分手,免得以后难下台面。”
“以你这种卖同情的阴险卑劣地手段,时晓迟早会厌恶你、离开你,即使你挽留也没用。”
“闭嘴!”察觉到陆温言眸中滚涌的杀意,时晓当即松开手里的大掌,打断穆衢下言,推着眼前这送死之人往外赶,“赶紧给我滚!再不滚我立刻报警!”
“你要跟他走?”陆温言扣住时晓的手腕把她拉回身边,眼泪像断线的水晶珠子一颗颗滑过苍白的脸颊,他安静得诡异,不带哭腔地留着眼泪,“你要离开我?”
“我只是想赶走他。”
“时晓别欺骗自己了,你在这过得不快乐,你只是同情他。”穆衢殷勤向时晓表真心,“我的身心都是你的,不论是现在还是将来都属于你,你不再需要跟这个有缺陷的人在一起。”
“温言她不懂得珍惜你,我懂得。”
施婉柔全程观望坐等渔翁得利,见着陆温言无助落泪,她怜爱探出素手,朝那张让人迷乱失神的脸庞伸去。
在快要触碰到那觊觎之人之际,素手僵住。
柔美动人的脸蛋扭曲变形,脖子憋胀粗红,上面的细筋鼓动成一条条恶心的毛毛虫,施婉柔常年刻意维持的淑女形象随她身前的保温汤盒一样,撒了一地。
“放放手。”她双手用力掰开脖子上的大掌,断断续续的发出玻璃碎片划动地面的声音。
“你很吵。”陆温言面无表情收拢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