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澈有预感，谜底已经不远。

何欣很认真的打量方澈，见他好似没怎么受方才那血腥、激烈场面影响，很欣慰：“看来我还是小看你。

你在游戏里能杀死巨鹰，杀死强盗。

你心里承受能力远比我想象的要强。”

“你怎么···知道···我游戏···里的事？”

何欣奇怪看方澈：“全球就你一个被成功唤醒的植物人，你不会真以为那些人会对你放任不管？

他们平时不怎么与你接触是怕干扰你的意识，嗯，对，意识波动。

他们是这么说的，我也不太懂。

总之就是，你苏醒后，你的一举一动其实都有记录。

你住的那病房，有监控摄像头，很隐蔽的那种。

你跟那小护士说的话，都会被录听。”

方澈咂摸下嘴。

他自认为安逸的生活，没想到背后还有这样紧张的剧情。

回想一下苏醒后他有没有做过什么不太合适的事情，陡然身体一僵：“我···换衣服···他们···也在偷···看？”

何欣好笑：“你以为呢？”

方澈脑袋往后一仰，突然感觉这人生好生灰暗。

暗自哀叹了会儿自己的清白不再，他回神，转而问起方才车队遇袭的事。

何欣斟酌片刻，欲言又止，犹豫良久，最后还是拒绝回答：“这件事暂时还不好传入民间，条件成熟时候我再告诉你。”

她转身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全英文文件，还有一盒印泥。

“你写字不便，那就按个手印吧。”

不待方澈同意，她不由分说抓起方澈右手大拇指在印泥上按一下，再随意按在了那份文件里面的一页。

给方澈擦干净手，她收起文件和印泥。

“这是······什么？”

“保密协议。”

方澈：“······”

他从未听说过签保密协议有如此草率的。

看她这副随意做态，他很怀疑这份保密协议的法律效力。

甚至还怀疑这份所谓保密协议的内容，驴头和马嘴能不能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