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反正他有的是时间,就不信打动不了她。
“难不成在你眼中,我便是这般胆小怕事遇到危险便弃友而逃之人?”
唰!
周洺修潇洒的展开折扇姿态风流脉脉含情的看着她,眨了眨眼说道:“妤童大夫安心,我要如何全凭自己心意,便是出了事亦是自己的选择,与你无关。你莫要为自己背负枷锁,反受其乱。好了,”
他执扇极轻的轻磕了下她黑亮的发顶,越发的笑得迷人:“我既说了要看着你安定下来,便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你自己便是大夫,怎还不懂多思多虑有伤心肺之理?”
可纪妤童却不为所动,依然态度坚决:“常言道大隐隐于市,此地距京都甚远,我已决定在此地落脚定居。周--洺修,你已帮了我大忙,若不是你信守承诺在南州等我,我怕是会困于那里日夜难安。现下,我一人留下,远比与你同行要稳妥。”于你来说,也更安全。
话已至此,若再纠缠未免太过不识趣。
周洺修自嘲的笑了下,终是站起身,一手负后,一手摇着扇子深深看了她一眼,旋即转过身背对着她,眸中闪着深意,却懒洋洋道:“好吧,既如此,我也算功成身退。你知道的,有事便去峒崧当铺去信。我已吩咐下去,你只需报你名字即可,里面的人会第一时间传信给我,我亦会在第一时间便会前来找你。”
行至门口,他终是转过身,望着她半垂着眸子的伪装侧颜,意味不明的笑了下,说道:“我不在你身边,你可万万要注意安全,马车我留给你,里面的东西也是为你准备的。那么,纪妤童,再会。”
纪妤童就这般于桌前一动不动静坐了足有一刻钟时间,再抬起眼落在对面空着的座位上时,明澈的眸中闪过明显的愧意。
这样过河拆桥用过就丢的行为,她自己都觉不耻。可她现如今东躲西藏不得安稳,且她终是要离开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