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位娘娘,他有敬,有好奇,也有即将要间接对不起她的愧疚。遂一进殿,他便深深一拜:“臣,参见娘娘。”
五月里的京都几乎日日艳阳,今日也不例外,两扇厚重的雕花红木殿门大大的敞开着,和煦的暖风穿过门窗进来,将殿内玉质的铃铛吹得叮叮作响无比悦耳。
被叫坐在下侧方的归云因为对方一直没有说话,便也一直安静的垂眸坐着,那些清脆的叮叮声似奏乐般时停时响着钻入耳中,令他也稍稍分了神。
“本应是我前去府上探望天师的,现下反劳得天师带病入宫,实是抱歉,还请天师见谅。”
清凌的与这玉铃铛相差无几的清悦嗓音响起,归云忙收敛心神姿态从容的起身回话:“娘娘言重了,臣本应主动求见,却反累得娘娘提及才是。”
纪妤童微微一笑,再次示意他坐下后,才说道:“不知天师现下身体恢复得如何?”
“劳娘娘挂心,已是无甚大碍。”
“那便好,只不知天师当日因何突然受伤?”
归云微不可查的顿了下,若无其事的从容应对:“娘娘容禀,臣受得皇命为我天启占卜吉祸,那日会失礼于皇上与娘娘殿前概是因此前方日夜不眠卜算几日。是臣托大以为尚有余力可以再为娘娘卜算,不想终是力有不逮,让娘娘受惊失望,是臣之过。”
“原是如此。”
纪妤童此方恍然大悟,余光见殿外正端着茶盘示意的含英便微微点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