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妤童却是眼眸清亮的看着他脸上的每一丝神情,微微摇头语气中带着丝无奈道:“我想请天师帮我算一算,我一直不得真章的时刻。这个时辰我自己也不甚清楚,只记得很重要。仿佛是曾在梦中经历过,却如隔云望月看不真切,总会在午夜梦回想到它,我便想着若不看清它,只怕是要生出执念囿于其中了。”
一个未知却重要的,时刻?倒是有趣。
她的面相归云已记在心中,只要不去算她的命线,便不会受到反噬。遂他便只从她的面相中规避命线只卜算时点来算即可。
在他闭眸沉心掐算中,殿内清脆的叮叮悦耳声一直不曾停下,只奇怪的是,身体并未有感觉到晨风佛来。
他卜算的速度很快,比以往为她看算的大师都要快。
在他放下手睁开眼的瞬间,纪妤童停下指尖敲击玉镯的动作,缓声问道:“天师可有了答案?”
归云点点头,心中仍是有些疑惑。有的人一生只有降生与死亡两个重要时刻,有的人除此之外另有人生四喜时与命线极重之时,但多数时候的命线都是极为平静的。
而纪娘娘所问的时刻,他刨去了生与死,竟还有五个要时之多,他方才已算掉两个,那么还应有三个。去掉一个册封之时,怎会还有两个?而且三个时间间隔竟都在同年?当真是怪极。
他下意识忽略了时刻的重要性,起身回道:“回娘娘,臣算得与您相联极重要的时刻有三,一为天启元年八月一十七日未时二刻。一为同年十月一十日亥时一刻。一为同年十二月九日巳时一刻,此三个时刻均与娘娘之安危无恙,请娘娘放心。”
一个八月中旬,一个十月初中,一个十二月初,三个时间点都在同年且相距不远,但纪妤童却是瞬间就锁定了一个时间。
她压下心中陡然升起的狂喜,眸中亦带着单纯听得会无事发生的欣喜,莞尔一笑道:“天师果然是能通天意之人,不过盏茶时间便能算出如此多而详细。那我便只需安心静候这三刻的到来,也好让我得知究竟会发生什么让我如此耿耿于怀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