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面两个荤菜六个素菜汤水什么的,八大碗看上去还颇为体面,看来彭老娘还真是挺满意这个新媳妇,倒是难得的大方了一次。席间,新人举着杯来各桌敬酒,贺画这才见到了新郎,她名义上的大姐夫。个头在一七五左右,长相端正面带笑容,挺符合这个时代的审美,又开着拖拉机算是有正经的工作,单看这人还是不错的。然后贺画就见到了彭老娘,看着就像是个正常的农家大娘,不见半点刻薄的面相,也可能跟她笑成一朵花有关,脸上的褶子都起来了。还有一个三岁左右的小女孩,被一个妇女抱着坐在边上,大概就是前头那位留下的孩子了。
贺文茵二十三岁,彭有志二十四五岁,再加上一个三岁左右的孩子,站在一起看着还是蛮和谐的一家三口,就是不知道人后是什么样的了。不过这些贺画也不关心了,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终究是别人的生活罢了。
等贺画回到小院,终于发现了一个被她忽略的巨大惊喜。
贺文茵嫁了人,房间里的东西更少了,除了宽大的炕,就剩一张桌子两把凳子,木箱不出意外的被带走,呃,贺画就发现,她的口粮一粒不留,全都给带走了!
这种事儿贺文茵竟然都做得出来!
她们的口粮一直都是放在一起,归贺文茵管辖,按说箱子里边剩下的粮食是有贺画一份的,这一点不剩的贺画领粮食之前的这几天吃啥?难道她贺文茵就不怕贺画第二天找上彭家要粮食?
估计也是料准了贺画拉不下脸,会为了几天的口粮闹出笑话吧!
行吧,这种事儿贺画确实干不出,脸皮什么的还是挺薄。此时她再一次庆幸,幸好咱是一个月领一次,只损失了几天的口粮,不多不多,还能接受。还有就是,贺文茵并没有把其他属于贺画的东西带走,比如她带来的唯一的那个暖水瓶。贺画盘点了一下,发现没别的损失,也就罢了。然后,她后知后觉发现,呃,今后这屋就她一个人,她这是住上单人间啦!
贺画乐得在炕上滚了两圈,嗯,明天就去重新换个锁,必须明天!
第二天一大早,和隔壁几位打了声招呼,贺画揣着大把的钱票,坐着牛车乐颠颠地去了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