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画摇头:“没有,我还不知道自己多高。”
主要是没地方量啊!钢尺什么的根本没有,她的衣服,还是来之前大伯母直接放宽加长了的,目前还没做过衣服,就自己动手做几个小内内不算。
“那你等会儿,我去找个尺子。”赵伯伯看出了贺画的期待,起身往外走。
不一会,拿了个比手掌还要大的盘尺回来,总长有五十米的那种,边上有个小把手,这是用来丈量土地的尺吧?量个身高而已出动这么大的尺总感觉有点大材小用呢
不过行吧,只要是尺就行,就算有误差又能大到哪里去?总要先有个大概概念。
贺画脱了鞋,拿了张报纸垫在脚下,笔直的站在门槛边上。赵伯伯拿本书,卡着贺画的脑袋,在书最下边用手画了个痕迹,等贺画走开,扯开皮尺一量,一六二多点,马上就要到一六三了。
“年初那会儿,瞅着一六零左右,一年长了两厘米多,还不错。”赵伯伯一边收尺,一边和贺画说:
“我记得你还没满十八吧,估计还能再长点。”
湖省这边的女孩子长到这个身高已经不错了,这会儿大部分人勉强混个温饱,营养什么的是没人去强求的,自然普遍身高也不会高到哪里去。
“嗯嗯。”贺画很高兴,她梦想的身高就是一六五,得多吃多睡,就算达不到也尽量接近点,她还有这个机会儿:
“对了,赵伯伯,我今年九月当上了队里小学老师了,不知道郑支书有没有跟您讲过。”
“讲啦,那会儿特意过来了一趟,老郑那个性格可是难得的夸人,说你把他们队里的那些个小伙子小姑娘全都给比下去咯!”赵伯伯与有荣焉,一方面贺画是他硬塞到先锋大队里的,而这事儿比较涨脸面,就相当于他自己涨脸面了;二是自己看好的人果然比较优秀,就有一种期待和目标达成的满足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