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 苏孚除去斗篷:“有什么话赶紧说。”
温慕言:“其实,罪臣一年前, 也做过一场梦。”
他将梦境娓娓道来, 苏孚讽刺:“这就是你谋反的理由?”
温慕言张张唇, 自知理亏,什么也说不出。
着实凄惨。
“摆出这个样子做什么?”苏孚责问:“朕可有哪点对不住你?谋逆大罪,都给你们将功补过的机会, 你还有哪里不满意?”
温慕言一愣:“将功补过?”
苏孚:“北漠羌族一直是我朝心腹大患,你和耿将军去降敌……耿将军没与你说?”
“那您前面说,不许臣再回来?”
“你有前科,非召不得入京。”
他的眼眸渐渐黯淡,存了化不开的墨,良久:“臣遵旨。”
连夜离京,耿达问:“真想开了?”
温慕言浅笑:“想开了。”
他当然得好好赎罪。
别无选择。
一无所有,满手罪孽,拿什么求娶大邺最尊贵的女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