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带三分笑意,好像真快活极了。
苏孚伸手,抢下面纱。
燕国人人会武,五岁小儿也能飞檐走壁。可这些青楼玩物不同,为了更好地体验折辱,不许反抗,入青楼的第一日,他们的内力就被尽数废去了。
月溶根本反抗不了,也不反抗。
他整体的表情,竟然也是笑吟吟的,挑眉:“苏小姐是等不及了么?”
五官生得清贵漂亮,就算露出这样下贱的笑意,也只让人觉得风流倜傥,俊美无铸。
苏孚露出显而易见的痛心:“你别这样,我只是不想你再伪装。”
月溶垂下眼帘,盖住点漆般眸子,脱衣裳:“苏小姐说得奇怪,奴有什么可伪装的。”
苏孚赶紧按住他的手。
他的手是凉的,那股凉气也窜到苏孚手上。
苏孚压低声音,叫出封尘已久的名字:“林镜,我是来救你出去的。”
红光映衬,月溶眉眼淡淡,不见半分多余情绪:“谁是林镜?”
苏孚肯定道:“你。”
沉默片刻,月溶低低媚笑:“苏小姐酒后失言,林镜早死在三年前。奴叫月溶,燕国二十四城,哪里不知奴的艳名?哪怕照您说得,离开,又能去哪里呢?”
他的表情无懈可击,似乎前尘尽忘,恩怨全消,安然接受命运捉弄。
可苏孚明确地知道,越是这样,他的心防越坚固,越难攻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