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稳健的力道,带动针尖,来到他袒露的肘静脉。
他靠在座椅上,合了眼:“里面是氰化钾。”
入口即死的药物,不知他是如何得到的,又拿来逼迫苏孚。
苏孚竭尽全力后撤,那针尖才堪堪没有扎进去。
她终于忍不住大骂:“你这个疯子!”
许渡无可奈何地睁开眼:“你不杀我?”
苏孚又急又怒:“快松手!”
许渡盯着她看了半晌,哈哈笑道:“骗你的。”
苏孚并没有立刻放松,见他将那针剂放回车内暗格,才瘫回座椅。
许渡怜爱地将她汗湿的发丝掖到耳后,漫不经意地说:“你不杀我,那我们复合吧。”
峰回路转,苏孚抖了抖嘴唇,想答应,又咽不下怒气。
苏孚打走他的脸,下车冷静。
更深露重,野草湿漉漉的,苏孚手软脚软,沉默走两步,坐回车中,恶声恶气问:“有水吗?”
许渡递给她一瓶矿泉水,苏孚再问:“有吃的吗?”
许渡小心伺候着,苏孚咽下最后一口糕点,叹口气:“许渡,你说得没错,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就像今晚,哪里有普通人,这么做事的?就因为伤心,你就制造车祸?”
苏孚在说时,许渡一言不发。等她说教完,才承诺:“以后不会这样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