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时瑜从锦盒中取出一对足铃,起身走到苏桉楠身边,蹲下去,面无表情的给她戴上:“这原本是一对镣铐,我不止一次想要反悔,想将你锁在未央宫。”
“可我更害怕你怨我,便换成了这对足铃,我希望你时时刻刻记住,这对足铃曾经差点是镣铐,以后是什么,全在你的一念之间。”
“苏桉楠,我将选择权交给你。”
两年之期将满。
苏桉楠所想已经实现了十之八九,有“大楚皇后”的名声加成,事情比她想象中要顺利很多,各州的流离所都已建成投入使用,而从流离所出来的孩子,大部分都进入了苏桉楠的商铺工作,其余没能进入的孩子,也大多学了一技之长,只要懒虫上身,绝对不会养不活自己。
而如今天下太平,需要流离所的地方少了很多,流离所便从收容功能慢慢地增加了学堂,由流离所出资请了夫子,专收家中贫困的孩子,一时间在各地掀起了读书热潮,科举考生较往年更是多了一倍。
近来楚时瑜性情越发暴躁,与苏桉楠刚离开时相去无几。
朝中大臣俱是诚惶诚恐,日日揣摩圣心,唯恐自己不下心触怒龙颜被问责。只有他身边亲近之人才知道,距离两年之约只剩两月了,苏桉楠的信是越来越少了。
先前一个月约莫能有五封,近两个月已是一月一封。
又是一年二月,楚时瑜的生辰。
他在万寿礼上灌了自己不少酒,人却是越发清醒了,看着高台之下的大臣推杯换盏,殿中的舞乐声,只觉得烦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