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我……”蒋靖柏有些慌乱,放下碗筷企图补救。
蒋贤容将筷子放下,语气冷淡:“本宫用好了。”
她扶着嬷嬷的手离开,楚时骞隐约还能听到嬷嬷开口劝慰:“娘娘何必如此打击殿下。”
蒋贤容声音有些大,带着不高兴:“从小到大,他可曾替本宫挣过一点脸面?哪回不是本宫替他善后?”
楚时骞垂下头,眼里那点光亮渐渐暗淡下去,手指关节泛白,眼眶里漫出水意,他一个劲儿往嘴里扒拉饭菜,直到将桌上所有的饭菜全部吃光了,才撑着身体起来。
原本骄傲挺拔的肩膀耷拉下去,没什么气力地回了自己的住处。
呵退了屋里伺候的宫人,抱着痰盂呕吐,眼眶难受得泛泪,将胃里吐空之后,翻身躺在地上,自嘲一笑。
第二日。
他又变回了不可一世的二皇子,终究还是有些不一样了,他怨上了蒋靖柏,他就是小肚鸡肠,喜欢迁怒。
他甚至主动欺压,好释放自己的憋屈和不甘。
“靖柏,昨日的考卷错题,你替我写了吧。”楚时骞心里唾骂自己是个怂货,连欺负人都只能做这些无关痛痒的事,不敢在明面上做的难看。
蒋靖柏有些犹豫,楚时骞来了气:“怎么,帮我做这么点事你都为难?”
蒋靖柏垂下头,肩膀抖了抖,伸手接住了楚时骞递过来的东西。
整个早课他都用来替楚时骞补作业,反观楚时骞,正趴在桌上呼呼大睡,蒋靖柏的指关节用力到发白,眼里全是屈辱和不快。
他刚写完楚时骞的算术错题,宋承允笑嘻嘻地递上了自己的:“帮我也写了呗?”
蒋靖柏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