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靖柏求救地看向苏桉楠, 眼底带着满满的恶意和威胁。
苏桉楠冷淡道:“是真的。”
她小心地动了动酸痛不已的手腕, 到底没有拆穿蒋靖柏。
许泽耀还想开口,巡检夫子却早他一步朝这边来了。
肃着一张脸,责问苏桉楠和许泽耀:“早课马上开始, 还在外头站着作甚?”
还未走远就听巡检夫子对蒋靖柏语气温和道:“你的惩罚到此为止,往后莫要再犯这样的错误。”
“别辜负了蒋贤容娘娘一片好心。”
苏桉楠脚步顿了一下,眉头几不可见地皱了皱,心底的怪异程度更盛。
坐下后,她才恍然回神,蒋贤容不就是楚时骞的母亲?
那就是蒋靖柏的姑妈,她朝着楚时骞看过去,发现他今日心情似乎不太好,脸色透着疲惫,整个人又颓又丧。
蒋靖柏进来后,楚时骞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就听他冲着蒋靖柏喊了声:“蒋靖柏作业抄完了?”
蒋靖柏身体僵硬了一瞬,十分为难地看了眼门口的夫子。沉默片刻后仿佛下定巨大的决心一般,声音猛然拔高两分:“我往后都不会再帮你写作业。”
“这天下还有许多没有机会读书的孩子,你应该要更加珍惜这个机会才是。”
楚时骞猛地站起来,椅子后撤发出刺耳的划拉声,身前的桌子被撞击得朝前倾斜,他大踏步上前,一把揪住蒋靖柏的领口,黑着脸道:“我做什么何时还轮到你来教训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蒋靖柏眼神闪烁,不敢同他对视。
楚时骞看着他这副怕事的神情,忽然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