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与世无争的模样。
至于外面那些传言,他听了也是一笑置之。世人两片儿嘴,说就说了,又不少块肉,随他去就是。
匆匆用过早膳后,临出门之前,司马师、司马昭前后脚进了颐年斋,给父亲请安。
司马师说了早朝时曹爽奏请西征伐蜀之事。
“嗯?”
司马懿略一皱眉,正掀起青瓷茶杯盖子的手顿了下,缕缕白气从盖子缝隙里钻出,袅袅散开。
“你方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司马师又将刚才的话简要重复了一遍。
“愚蠢,真是愚不可及!”司马懿将手中茶盏一推,茶水溅出几滴,晕染在案上。
“父亲莫动肝火。身体要紧。”司马昭从袖中摸出帕子,躬腰将桌案擦拭干净。
站起身,背着手在书房里来回踱了两圈儿,抚须沉吟片刻,司马懿渐渐镇定如初,复又坐下,食指中指微曲,不停敲击桌案。
“看来,他们到底是沉不住气了。”
“群臣都作何反映?”
“早朝时,群僚很是一番热闹议论,邓飏、曹羲、曹训、毕轨、李胜等曹党之人大都当场表示赞同征西,邓飏尤其高调。”司马师道。
“一群蠢物!……”司马懿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去年,西蜀将大部分主力军自汉中后撤至涪城,曹爽诸人便认为有机可乘,将此当成建功立业树立威望的大好机会,想法未免太过天真可笑!
仗要是都这么好打的话,四海早就平定,哪还有日后那么多烂账?各国间何至于周旋至今?
“大将军为何竟如此罔顾军情,冒失行事?”司马昭蹙眉不解道。
“还不是他周围那些自以为是之人怂恿的,急于建功,想在朝中树威罢了。一群乌合之众,把军国大事当儿戏呢,以为朝堂是自家戏园子,想怎么耍就怎么耍……”
司马懿说着,又问道,“偌大朝堂,满朝文武,都没个明白人么?无人出言反对吗?”
“只怕是,即使心里头明白的,也不敢公开质疑大将军吧……”司马昭想了想,在一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