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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淮就那么笑着说:“你们关寝了吧。”

曾真真很纯洁,但不是蠢。想了一会儿,脸更烫了。

她把钥匙往前丢,也不管陆淮能不能接到:“陆淮,不是每个女生都想爬上你的床。”

她不知道陆淮本来想说一句:“那t是青旅。十人间。”

但陆淮没接住钥匙。钥匙被他手指磕了一下,掉到地上,又一弹,跌到河水里。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硬生生说出来一句:“挺多女生。”住在青旅的。

曾真真一听“挺多女生都想爬上他的床”,转身就走了。

他们彼此看不到对方脸上的表情。夜雾里有两道僵硬不自在的身形。

三天以后,媒体就报道酒吧街集体闭店自查了,所有店都必须调监控上交警局,证明自己没有非法雇佣童工。后来整顿了将近一个月,才又都断断续续地开业。

陆淮失去了他的生意,但仍然偶尔夜不归。时常,一副疲累的样子。

——谁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把酒吧的事情举报给警局的。其实也不并是曾真真。然而曾真真不想解释什么,陆淮也从来都不问。

但,就像武汉红楼的一声枪响代表辛亥革命的起源,陆淮的失业代表了他们成为死对头的起源。

如今陆淮用程式化的笑容看向学员席,让曾真真心中一揪。心想他会不会说出什么让人吃惊的话来。

这个流程只是挑选同组训练生而已。他是a等级,随便选择4个a等级学员,就可以了。

但曾真真顺着陆淮的视线望过去,才看出现在的问题:a组学员大都避着陆淮的目光,一副很不想被选中的样子。有人皱眉看脚尖,大胆点儿的拼命摆手,还有人挺戏剧性的,抱着胳膊蹲下来,生怕陆淮能看到她一样。

这种情况也不是没有发生在其他选秀节目中。比如,有的人就是不想唱某首主题曲,生怕选人的那位挑到自己,就拼命示意不想被选到。但由于规则原因,只要选人者开口,被选中的人没有拒绝的权利,非常霸王条款。

之前,就有一个女团选秀节目,组队者挑了一支甜歌,硬是要一个唱摇滚的女生来加入组合,说是“想看看她的更多可能性”。两个人差点没在录制的过程中大打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