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他到底站了多久，但是他显然受到了冲击，因为他的面上几种情绪交杂。

有震惊，有迷茫，有愤怒甚至还有几分痛苦

他沉默地望着没有唯一没有转身的林桐，又迅速移开视线。

但很快他盯着顾悠，一字一句沉声道：“顾悠！你不要太过分！”

“嗯？我帮你揭开真相不好吗？免的你做替身做的不明不白，太可怜了。”

顾悠没有半点悔意，目的达成她面上的笑意更多了：“说起来桐桐妹妹还真是厉害呢，为了转移受过的伤不惜伤害一个和苏慕那么像的人。啧啧……好多人说我自私，其实你比我更自私吧？”

“你闭嘴！我做不做替身，是不是做替身都用不着你管！小桐是不是自私也由不得你评价！”杜寻失了平时的温和，音调高了不少，连尾音都带上了颤音。

顾悠满不在乎地冲众人吐吐舌头，把口红和镜子收回包里：“啧啧，真是不识好人心。”

说完她轻松地招呼顾明：“我们走吧，各位玩得愉快！”

顾明面露尴尬，和林正低语几句才跟上顾悠的步伐。

顾悠走后，空气凝滞的更加厉害，一时间谁也没有开口，因为谁也不知道应该如何打破这样的沉默。

方茗看看林桐又看看杜寻欲言又止，林正则盯着杜寻若有所思，向医生也没有往日的沉稳，担忧地盯着林桐。

林桐垂着头抱着手里的礼物盒子一言不发，她维持着之前的姿势，仿佛雕塑般动也不动。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杜寻像是回过神来，他上前几步，轻声唤道：“小桐，我”

林桐没有回头，她打断了杜寻的话，她的声音不大却很清晰，只是所有人都可以听出她声音里的哽咽：

“杜寻我没有把你当过替身，从头到尾，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