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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看这天、这雪、这人,苏殷嗅到了要算账的前奏。

正愣神,凉凉地声音自她前方响起,问:“冷么?”

苏殷诚实道:“冷。”神主想让人冷,她没道理不冷。

神主轻声又道:“你可体会到我的心情了?”

无语了半晌,苏殷仔细打量着神主,心道:这是受了什么刺激?把心冷呈现的这般具体,算得上独树一帜,别出新意了。

另一边神主自顾自地说着:“我在外面站了一夜,吹了一夜的风雪,很冷。”停顿的语气间有些委屈,是在诉苦的意思。

苏殷敷衍的应着。

她知,即使风雪有一千万个吹不到神主的理由,奈何神主有一个想吹风雪的理由,这事实都成立。

不忍心看他一个人演下去,苏殷配合着问他:“怎么了?”

“不太好。。”

“是发生了什么吗?”

“坏事,你知道。”神主竹筒倒豆子一样,一问一答,且答得抽象,只说心情,不说事情。

“不,我不知道,你最好说出来。”苏殷耐心不够。实则是她干得亏心事挺多,没有范围的去猜,搞不好会不打自招,暴露太多。因此她倾向于先听听当事人怎样说,然后再有选择的开导。

恰时神主缓缓回头。他一直背向她,回过身,苏殷才看清他沉寂的神情,幽深眸底的万千星辰似已陨落湮灭,再无星点光亮,剩下一团浓黑的底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