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道老祖的心思为何这般的难测？

那条鲛人蓬头垢面，脏得都不成样子了，老祖还将她抱了回去。对比刚才抱自己，老祖还要捏个清洁术法。何清漪一颗心又翻来覆去的，顿时揪得一疼。

她就这样不招人喜欢吗？

……

其实也没有多脏，只是苏殷方才被自己的聚力一击，反弹得在地上滚了两圈，身上沾了些灰尘而已，或许还有些泥……这山脉内终年雾气氤氲，地面确实有些潮湿，泥洼较多。再加上她头上的长发披散着，挡住了脸，所以苏殷横在老祖脚下的样子，委实称不上好看。

老祖为何会觉得她比一只雪白的灵狐好看，大概归咎其独特的审美吧？

不过，另一边的何清漪也没有过分纠结，凡事讲究个因果，她既然挡了那野狐的机缘，便会出来个鲛炔了她的路。道伦常，万法自然，强求终究是差零缘法，或许她和那老祖，没有师徒的缘分。

……

“吃这个？”老祖一手翻着卷，脚下放着个半大的鱼篓，他俯身拎出一条活鱼递到苏殷面前，示意她吃。

活蹦乱跳的鱼被送到了自己眼前，苏殷扭头kàng yi，转身一沉，整个身子没入了水里。

见此，老祖收回了手，手中的鱼也瞬间消失了踪迹，他继续翻看手中的卷，嘴里疑惑着：“难道记载有误？怎么不吃鱼？”

翻到的后面，关于鲛人如何炮制，如何入药，如何炼器的记录，扬扬洒洒的记载了几十来页，甚是详实，却唯独没有任何关于喂养鲛饶记载。

难道只食人？

将丢在一旁，老祖若有所思的皱起了眉头，然后看了苏殷一眼，这一眼很是意味深长。

在水面露出半个脑袋偷偷瞧着男饶苏殷，只觉得心肝抖了抖。

她身子又向下沉了一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