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殷愣了一下,随即她眼含深意地望向楚大佬,咬了咬筷子,突然顿悟。
楚大佬物种尚且不明,有没有出生长大这一过程都说不定?万一他是千年老鬼,家住古墓,她的问题就不合适了。
苏殷想到,他都这么不容易了,可能家徒四壁,腐朽得就剩个棺材板了,她还非要刨根问底,他肯定很为难吧?
她还生气,给他吃戳烂了的包子……qaq
越想越觉得对不起楚大佬,苏殷眼巴巴的看他,良心都纠结成了一团。
苏殷决定做点什么?她示好地把豆浆举到楚澜面前,乖巧的打破了她一日不理人的魔咒,说:“澜,你要喝吗?”
楚澜迟疑了一瞬,猜测道:“你是在抱歉你刚刚的行为,然后敬我一杯豆浆,聊表歉意吗?”
“嗯嗯。”苏殷双手举着豆浆,点点头,脸上是灿烂到止不住的笑容,“良心有点疼。”
楚澜:“……你在笑。”
“你不懂,一边笑一边疼。”苏殷横了他一眼,语气幽长。
她说她这是真相揭开前的兴奋,还有些许近乡情更怯的小紧张,以及“你家路途远不远,需要准备什么?我们乘坐什么交通工具?寒假太晚不如明天启程怎样?”等等。
苏殷说了很多。
“你还没说到你的良心。”楚澜提醒她。
苏殷哦了一声,简单的回答一个字:“疼。”
相比较她那一堆复杂又内容丰富的心理活动,良心疼,这一附加的情绪,她回答得简约至极了。
简单到什么程度呢?楚澜想:大约只值一杯豆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