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看看它。”她不怕他,眼中的光芒足以灼伤任何人。
“你是谁?这是
哪里?是你把我带回来的么,我记得有坏人。”她喝完酒后,记忆断断续续的,并不完整。
“是我把你带回来,这是雪域,我叫雪脩。”他平日里寡言,从未说过这样多的话。
“你为什么带我回来呀。”她有些好奇,这人的修为深不可测,她不认为自己有什么东西可以被他看中。
“你身上有源源不断的生气,它是我的兄长。”雪脩神色有几分怔松,示意司卿冶看向那株雪莲。
“你的意思是,我可以治好你的兄长。”司卿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她修为这么微末,如何医得好神君的兄长。
“你只管一试,并不强求。”他只是在她身上看到了兄长的一线生机,但最后能不能成,他也并不强求。
说到生气,她倒是并不否认,北漠荒草不生,她意外落根荒漠,甚至还艰难的生长出来,也只能说天道庇佑吧,濒死之际又得神君三滴神血,命不该绝罢了。
佛法里,往生术她习的最好,闻雮湛神君的话,便盘腿坐下,蓄力,以灵力温养雪莲,便当报答雮湛神君出手相助罢。
雪域里慢慢流传一则谣言,只道雪域之主,雮湛神君身边跟了一个女子,神君对其百般宠爱。
一开始没有人相信,雮湛神君自接任雪域掌管雪域万千生灵以来,从未见他与女子亲近过,周身的寒意足够让任何对他有想法的神女望而生畏。
但这话是从雪域王殿传出来的,应当造不了假,慢慢的,雪后传说便被人讲的有头有眼。
司卿冶在雪域的生活称得上枯燥,每日能说的上话的也就雪脩一人,当然如果那朵雪莲算人的话,那勉强也可以算一个,除此之外,雪域王宫内殿伺候的下人一个个都寡言淡漠,对她不是脸红躲闪,就是不假辞色。
她一开始还有兴趣逗弄,后来也察觉了无趣,便不再去刻意找人玩耍,专心疗养起那朵雪莲来,以期雪脩早日放她离开。
凭心而论,雪脩对她很好,也从来不摆神君的架子,甚至见她对雪域功法感兴趣,也不吝啬教她。
她的剑法师从昙尘,飘逸又不失凌厉,学了雪域功法之后,身形便更加缥缈,剑招神秘莫测,速度极快,在最惊艳的瞬间,取人性
命于踏雪无痕之中。
雪脩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她便缠着对方教她。
“这一笔,手腕该用力。”她正在画一幅墨梅,身后传来他的声音,清冷的气息自脸侧传来在鼻尖萦绕,他握住她的手替她着笔这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