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教训过她了。”她不是那种在外面被欺负了回家告状的小孩,除非实在打不过,不然她一定

要狠狠收拾对方的。

昙尘不着痕迹的扫过她没有着鞋袜的脚,也不知道她怎么养成的坏习惯,在镜花水月时她就喜欢赤着脚四处走动,在这雪域,也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

从戒子空间里取出一双做工精致的绣花鞋,亲自蹲下身子为她穿上。

雪脩出来时恰好看到这一幕,神力一瞬间暴动。

昙尘抬头,两人相视一眼,眼里的情绪大抵也只有双方自己清楚。

“雮湛,阿卿我带走了。”昙尘面上无悲无喜,显得他越发神圣起来。

雪脩瞬移挡在两人前面。

“雮湛神君这是何意。”昙尘声线未改,只是眼神冷了几分。

“她留下。”雪脩死死地盯着司卿冶。

“雪域扣留我佛门子弟,是想与佛门为敌么。”昙尘冷静出声。

“我能代表雪域,你却不能代表佛门。”雪脩冷笑一声:“司卿冶。”他喊了她一声。

司卿冶因昨日之事,有些心有戚戚,抠着衣角不敢与他对视:“你兄长已经没事了,我也没理由再待在雪域,而且你的下属们也不喜欢我,我就不在这讨人嫌了。”

雪脩被她这话气笑了,第一次意识到这个女人对待深情竟是这般冷漠,颠倒黑白胡说八道!

“司卿冶,我再问你一句,留不留。”

“不留。”她说完就躲到昙尘身后,雪脩要是想对她出手,几千个她那也是不够玩的,她又不傻。

被昙尘顺利带出雪域时,她还有些懵圈,雪脩不像是能轻易放她走的样子,那两人没打起来到底是因为什么,她虽然觉得奇怪,不过顺利出来了也是好事。

昙尘是自己来的,带她离开雪域,也没往佛门去,司卿冶瞧着昙尘一副与她同行的架势,感觉怪怪的,不过也没说什么,师傅那么厉害还特别有钱,一起游历挺好的。

不过好景没多久,就有佛陀来找昙尘回去处理事务,司卿冶又变成了一个人。

她没有头绪那人在何处,只能漫无目的游历。

这一段时间对她来说,很难忘,被人觊觎,没打过,靠着佛珠和流光逃掉,私下里她也暗自布局,烧了那人老窝。

在凡间被人偷了钱袋子,她抓住那个小男孩,他跪地求饶,哭的可怜巴巴,她便没再追究

,钱也给了对方,没想到那小子转头就带着银子进了赌坊。她一气之下改变容貌去了赌坊,让那臭小子输得脱裤子。

被妖怪们觊觎妖丹,打得过的就打,打不过的就跑……

就这样一路走走停停,最后她也不知道自己到了哪里。

只是好像越走越北了。

这夜黑的过分,天幕竟无一颗星辰闪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