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揣度圣意,倒是不错。”段易景给出了肯定的答复,“依着父皇的性格,定是不会这么早立储,若非情急之下,他一定不会委任自己的继承者,也只有这样,他才能诓骗自己在这皇位上还能坐许久。所以,其实目前皇城所有的皇子都有机会。”
苏浅打了个响指,笑道:“英雄所见略同。”
但若是有皇子存了谋反之心,逼迫皇上让位,以上所有的猜测便不复存在。
这场立储之争,不到最后,都不可能有答案。
苏浅与段易景在长街上游荡了许久,几乎走过了半个皇城。夜幕降临,苏浅回到自己所买的别院外,向段易景辞别:“今日多谢七殿下奉陪。”
“与美人作伴,本殿下自然十分乐意。”段易景打量这别院半响,半掩着的院门阻碍了他的视线,这才向苏浅挥了挥手,转身离去。
苏浅推门而入,便看见风子轩坐在石凳上,佯装抚琴。这静谧的夜晚需要这份安宁,所以风子轩并未拿出真正的琴来。
“我猜,他们应该要来了。”苏浅道。
她将令牌从腰间摘下,牢牢地放在手心。
风子轩点点头:“我已经听见了他们的脚步声,但是并不多,应当是来试探苏姑娘的。”
“也是,我本就没有期满他们的心思,他们也应当一眼就看出我的女儿身了。”苏浅也找了一块石凳落座,闭目养神,等候着贵宾大驾。
突然,一阵微风拂面而过,当苏浅睁开双眸时,便瞧见两个黑影站在院子中央,从始至终并未发出任何的声音。
“姑娘大张旗鼓地拿着令牌,所为何事?”两个黑影皆是夜行衣,将脸隐藏在黑暗之中,唯有一双透彻的双眸在黑夜里散着寒光。他们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对世人没有一点怜悯之心,若是发现苏浅说假话,可能会一剑拧断苏浅的脖子。
苏浅将头发散下,朗声道:“我是苏丞相之女,苏浅。这令牌是父亲所给,所以你们也将为我效命。”
“姑娘,这生死之事,可不是过家家。”黑影又道,语调轻蔑。
他们所过的都是刀尖上舔血的生活,可不是苏浅如此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能说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