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有没有考虑过，为何要让我们拥有神国，甚至培养神国？”陈末步步递进的问出了自己疑问，同时也在引导对方思考。

程元之表情一愣，他明显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

“你有猜测了？”

“没有，但我们必须追问。而答案很可能来自神国！”陈末言语间透露出肯定。

程元之再次陷入了思考，而陈末继续说道。

“我不清楚你是否有神国，或者说曾经拥有过神国。我想说的是，不论是苏树青的神国，还是古鑫的死亡神国，他们可能都走错了方向！”

程元之震惊的看着陈末，这是他第一次听人这么说。

“追求强大的个人力量，固然可以赢得神战，但文明才是宇宙存在的意义。不要小看任何智慧种族的积淀，他们中有着不输你我的天才。”

“你是说，文明发展到一定程度，眷者们就会开始怀疑？”程元之问道。

“不错，即便我们能轻易决定他们的生死，但并不能掩盖他们自己种下的怀疑种子。至少我的眷者，他们已经对神的存在，产生了自己的理解。”

“他们在自救，而我觉得，帮他们也就是在帮我们自己。”

这么多年来，程元之第一次听说这种观点。在他们看来，什么是眷族？不过是他们控制时间流速一点点进化而来的。

等等。

“你的意思是，我们的时间也有可能被他人操控？”程元之对自己的想法感到不寒而栗。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陈末用一句诗给出了他的答案。

程元之带着问题前来，却带了更多问题回去。

其实，当陈末说出自己的观点时，他就一直在观察着程元之的变化。从他的表情来看，不只是他，可能整个人类对神国的理解，都只是停留在“工具”上。

毕竟，神国内的智慧生命，是他们一点一滴培养出来的。在这种举手投足间，亿万生命覆于我手的快感下，是没人能够冷静思考神国的真正内涵。

而他不同！

他的初猿神国，本就是一个成熟的星球。没了创世带来的虚幻的掌控感，这才使得陈末产生了，地球可能与神国并无二致，或者说地球人和眷族并无二致的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