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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名字太有杀伤力了。

方家远急吼吼地道:“平哥,你别在一颗歪脖子树上吊死行不,看看你身后,一整片桃林都在为你盛开。”

“老子眼瞎你不知道吗?她说不和老子处对象就不处,门都没有。“

段少平推出自行车,一脚跨坐上去,朝着门口骑了出去。

段少丽一直留意着两人的动静,见段少平走了,她过来问道:“家远哥,我哥这是去哪儿?”

方家远看着那人远去的背影,摇头叹息道,“你哥这是给你们找嫂子去喽。”

文妮早早地来到村口,趁着日头没那么盛,她拿起镰刀下到田里,开始收割稻谷。

原想着在中午之前把这亩地的稻谷收了,再把谷子送回村里的场坪晒干,现在看来,是她自己想多了。

割稻谷这个活儿,真不是人干的,文妮上辈子哪里受过这种罪。

她半条腿陷在泥地里,每走一步都得使出吃奶的劲去拔腿,这日头升得又快,还没割下一捆稻谷,她身上的汗都快流光了,更别提腰酸得就跟被车碾过了一样。

段少平骑车骑到村口,看到的文妮就是这么一副死样,她头上顶着斗笠,半条腿陷进了泥地里,一手拿着镰刀,一手托扶着腰,脸上的汗水涔涔地往下落,她虚脱地无力望天。

“割稻谷割得跟狗啃了一样,你到底会不会用镰刀?“

姜文妮不可思议地看着田埂里单脚撑地,还骑在车上的段少平,他身上白衬衣配黑长裤,看起来斯文儒雅,刮去胡子后,那张脸尤其显得英气。

“你到这里干什么?”

段少平下车,双手插兜地走到地头,睥睨地看着她说,“我先问的你,到底会不会用镰刀?”

文妮就快被太阳晒干了,她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尝到了一丝甜腥味,“管我会不会用镰刀,反正割完这亩地,我就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