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纤手捂着头,导致聂怀桑一时间没有看到她的脸,只是这姑娘身上的味道真好闻,恍惚间还有那么一丝熟悉?
“姑娘,在下送你去医馆。”他有些着急,隐约看到这位姑娘白皙的下颚和略有几分苍白的唇瓣。
“无须,奴家自己去便可。”她越发弱柳扶风起来。
“不可不可,姑娘还是让在下送你过去吧。”
阿卿觉得这人真是磨叽。
“真的无碍,奴家去便是,再者男女授受不亲,奴家奴家。”到最后竟以娇羞收尾。
聂怀桑一听,也确实是这么个道理,连忙解下身上的钱袋,双手递上:“还是姑娘考虑周到,不过,这银钱还需在下赔付,忘姑娘莫要嫌弃。”
“这,怎么好意思。”她为难的推拒了两下,实则掂着钱袋子的手收的紧紧的。
“不知姑娘如何称呼,在下他日登门谢罪。”
“奴家姓小,名骗子,家住城东的大榕树旁,公子过去便可看见府邸了。”
“萧翩紫?姑娘这名真是雅致。”他拱手作揖。
阿卿:???雅致?
“公子,那奴家先去医馆,他日再见。”她柔柔弱弱的福身,手一直捂着头,做晕眩状,身姿摇摇晃晃的,恰比西子般娇柔,行走间叮叮当当的响,莫名叫人喉咙发干,心生旖旎。
聂怀桑哪敢阻拦,只是担心的看着这位姑娘袅娜又柔弱的背影离开。
本想买副字画,罢了,今日先回去吧。
阿卿拿着沉甸甸的钱袋拐了两条街,又绕了回来,这酒肆里的酒可真香。
这以月光织成的罗裙飘逸清缈极了,行走间,衣袂飘飘,更衬的她气
质出尘,不似凡人,小二来迎客时,愣了好半晌才结结巴巴的开口。
“姑娘想点些什么?”
“你们这招牌的那酒,给我上一坛。”
“我们这的常山红确实有名,只不过这酒太烈,恐姑娘您喝不习惯。”小二难得会为客人着想,这话可是发自肺腑。
“无妨,你且上就是,麻烦了。”她态度很温和,仅管脸上无甚表情,但只要能与她说上几句话,就让人心情愉悦。
“不麻烦不麻烦。”小二脸上涨得通红。
她走到雅间的窗边,懒散的倚着窗僦往外看。
咦,刚才那个小傻子怎么回来了。
看他奔走的方向,不会真要去城东的大榕树旁探望她吧,啧,真是个可爱的小东西。
酒很快就上了,她颇为自觉的取出银子递给小二。
慢悠悠的倒了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