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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眼贾傅,“郑寻年下学后,偶尔会来书院找书看,这我是知道的,我也碰上过两回。”

他又看着郑寻年:“我也相信你不会偷钱,但现在贾傅钱袋丢了,你也帮他找一找。昨夜你来时,可还碰上了别人来书院?”

郑寻年想了想,摇了摇头,忽然,他想起一事来,“昨夜我来学堂,学堂的门是开着的。”

学子下学后,打扫完卫生后,都会将学堂门关上。现在门开着,证明有人早于郑寻年去了学堂。

贾傅瞥了郑寻年一眼,“我怎知你有没有说谎?”

郑寻年:“你!”

袁牧拉了下郑寻年,问贾傅:“你每日都会把钱袋放书院?此事可有人知晓?”

贾傅再傻,也不可能每天都把钱袋放书院,他皱着眉道:“偶尔会落书院,不是一回两回了,同窗们多少也都知道。”

“但你昨天落了钱袋这事,有人是确切知道的吧?”袁牧道。

贾傅瞪大了眼睛,使劲锤了一下桌案,“是罗素那混蛋,一定是他!”

他说完就想跑出去找罗素算账,跑了两步,又回来拉住郑寻年,“你和我去,若真是那混蛋偷的,我揍了他再请你大吃一顿赔罪。”

袁牧几句话就让一件难以定论的案子拨云见日,学堂中的其他夫子都十分佩服。他们教书十几年,多少也碰上过类似的事,但处理起来,难免有所偏倚,最终只能大事化了。

可袁牧不论是学识还是办事,都是极佳的。凡他经手之事,没人不夸赞的。因此袁牧虽然才入书院几年,山长便有心让他做堂长。

有位刚来的夫子道:“要是袁夫子入朝为官,定是位才能兼备好官。”

这话一出,别的夫子都不说话了,刚刚那个夫子被人拉了下,被人悄声说了几句话。

书院哪位夫子不知,袁牧乡试多年未过,蹉跎许多年,如今也只是一名穷酸秀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