蔷薇也不问她缘由,诶了声便脚步轻快的领着人将那东西来回跑了三回才都清了干净。而后回来复命道:“夫人,您可还有何事吩咐?”
云听从账本上抬起头,沉吟片刻道:“你只交代门房,除了老夫人回府,其余任何人来都以我不便见客打发了去,若有那不识趣的无礼之徒,直接报官。”
蔷薇先是一愣而后立时便柳眉倒竖,气上心来:“夫人放心,若真有那不长眼之徒,奴婢定让人捆了他去送官!”
说完便告退了声怒冲冲的快步出门亲自去前院交代。
云听看着她气势汹汹活力满满的背影轻轻笑了下,许是身在自己熟悉的地方,半年前在盛京受惊的遗症也在她身上看不见了。
虽心中有了主意,但这一上午云听仍是有些心神不宁,她甚至沮丧的想到,自己到底是不够沉稳,做不到如明霖及婆母那般临危不乱遇事不惊。
让她松了口气的是府门一直未被叩响,那人也并没有出现。虽奇怪,但能无事发生才是最好。
但半个时辰后临近巳时时她却因收到了一个消息而改了主意,二话没说便脚步匆匆主动出了门。
若水城外,洞庭别院。
一身着寻常百姓服侍的男子快步行入庭院内流水亭前,立在亭外五米远处拱手报道:“属下参见大人!”
须臾,自亭内传出一道慵懒清扬的磁性嗓音悠悠说道:“说。”
“回大人话,马车已不足十里。”
凤敖倏地睁开眼,凤眸深亮,唇角微扬,人已从榻上长身而起,大步出了亭时随意挥了下手,那湖中小船上的弹琴奏乐之声便应势而止。
“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