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感同身受地摆摆手:“别说你的嘴了,我是全身都痛,就头皮被生剥那个感觉,我现在都还记得。”
“我也还记得。”小沫回忆起那把刀插进她的脖子却流不出血的恐惧感,整个头皮就开始发麻:“后来呢?”
楚纪陷入沉思。
夏野抬头:“怎么了?”
“我终于明白,神明为什么会听聆听眼哥想再活一次的愿望了。”
除了眼哥想救一个人的执念,还有尊者的善念——有过痛苦,才知众生痛苦。
铭记这种感觉,是对阿黑和沫沫袖手旁观的惩罚。
至于饼饼……
大概是纯属误伤。
他看向饼饼的眼神,多了一丝怜悯。
“什么再活一次?”饼饼一头问号。
夏野淡淡收回目光,“走了。”
饼饼:“这就完了?我胸口这么痛的原因还没说呢。”
夏野斜睨她一眼,拉起楚纪的手腕,径直往外走去。
“姐姐,”小沫没敢说她是被大哥踹了,“就该问的时候别问,活下来就行了。”
五个人一前一后回到车上,车门已经修好,而等在车上的眼哥不见了。
座位上剩下一个外套。
饼饼拿起外套,“这是什么意思?”
楚纪接过,从口袋里摸出一个钱夹和检查报告,在报告单的最下面用圆珠笔写着两个字——谢谢。
其他人一头雾水。
司机回到车上,依次数了一遍:“一二三四五,够了。”
饼饼:“???”
“眼哥不在了
,”小沫出声提醒:“只剩下一件外套,不找找吗?”
司机说:“这走了的人,自然就是去了他该去的地方,你去哪儿找?”
“你这……”小沫想抱怨他不负责。
阿黑及时拉住她:“这是在神明世界。”
她连忙捂住自己的嘴。
楚纪坐在后排靠窗的位置,默不作声地看着窗外。
少顷,他感觉旁边的座位一沉。
夏野从副驾驶挪到他的旁边,双手环胸,靠着椅背,脚踝交叠,让本就逼仄的空间,多了几分压迫感。
坐在前面的三个人大气都不敢粗。
楚纪望着他抵着前面椅背的膝盖,“你坐这儿,腿都伸不直吧?”
夏野低头:“你伸不直?”
楚纪:“???”
“你可以放到我腿上。”夏野坐正,伸出左腿靠近他。
“不用。”楚纪说:“我不挤。”
夏野应了一声,腿也没有收回去。
司机驾驶着面包车穿过一望无际的草原,金色的夕阳洒在笔直的公路上,楚纪靠着椅背昏昏欲睡。
前排的收音机发出一阵刺耳的电流,诡异的伴奏呼之而出。
光是听那个前奏,小沫就慎出一身鸡皮疙瘩。
这刚出寺庙,又来这么个玩意?
真是一口气都不让人喘啊。
“那个,”小沫鼓起勇气:“大哥,你能整点儿阳间的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