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衣男子阴沉沉地扫过雪貂,斜眼望来:“我若不放,你又能如何?”
日间食过,又曾运功调息,内力恢复了三层有余。云萧周身伤口都已自行处理过,双膝痛感减轻,力胜之前。
此下闻了他的答复,面色一沉便不多言,青影一闪,便纵身上前一把扣向他抓着雪娃儿的手腕。
粉衣的人立在原地不动,嘴角微微上扬,扯出一丝冷笑:“你知道什么样的人最可笑么?”
说话间另一手转腕一扬,一柄短刀反射着寒光径直射向少年身后、躺在兽皮上的白衣女子。
青衣的
人霍然一惊,心头震颤间短刀已绕过他凌厉地飞向女子,少年人大骇,回身急转一把抓住了已至女子面门的匕首。
“就是像你这样把自己的命门暴露在了别人面前还不自知的人。”
少年人闻声一寒,急欲回身,下一瞬便觉后颈剧痛,霍然被人从后箍住一把按到了兽皮一侧的雪地中。
粉衣男子顺势夺过少年手中的匕首,扬手直指兽皮上的女子颈脉,另一手转指将雪貂细瘦的脖子牢牢扼在了手中。
“你的弱点这么多,还敢在我面前狂妄么?”粉衣的人一脚踩在少年还未来得及抬起的头上,重重碾进了雪里,冷冷道:“再敢妄动,你师父的脖子上便不只有我的齿痕了。”
男子低声而笑,在触手可及的距离内以握刀的手温柔地抚过兽皮上女子的脸颊和脖颈。满面愉悦,目中有光。
青衣少年面色铁青。任他踩在头上,整个人周身寒气凛然,趴在雪地中一声不吭,双目微垂,眸光极冷。
“当真不动了?”赫连绮之冷笑道:“关系你师父,倒真是孝顺。”他脚下未松,伸指在麾中女子的双唇上反复揉擦过,口中邪气而阴森地笑了两声,突然道:“可你方才所做的,称不上是孝顺吧?”
云萧一怔,霍然滞住。
赫连脚下猛地更重,一压一碾,能听到云萧脸下、冰雪碎裂揉开的沙沙声。
赫连绮之俯身靠近,一直眯眼笑着的表情霍然变得阴沉无比,极为冷戾道:“谁准你亲她的?你当我是瞎的么?!你也配亲她!你不过是她的弟子,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敢这样轻薄你师父?!!”一言罢手中匕首毫不留情地扎向少年人颈中。
“赫连!”身后响起少女的冷喝,与此同时一根白骨扔来径直击开了赫连绮之往下扎去的匕首。
“你把我的誓言当什么?”少女没有走近,只是站在兽皮上看着娃娃脸的男子,语声不高不低,隐隐含怒,极具威慑力。“不要以为阿姐喜欢你,我就不敢动你。”
赫连绮之姿势未变,阴沉的面色停了两秒,又霍然眯眼笑了起来。贴近云萧咐耳道:“你这心思,于汉人而言,可是大逆不道?”
你这心思,于汉人而言,可是大逆不道
?
赫连绮之抬开脚,将扼在手里的雪貂托起,改为抱在怀里,举止轻柔,模样甚为怜爱。
两个萌物,画面莫明和谐。殊不知雪娃儿已吓得簌簌发抖。
“小子,你偷偷摸摸喂你师父喝下的又是什么?”
洞内冰雪之上,少年左腕上呈愈合之向的旧伤中又添一条新伤,一指长的伤口在争斗中渗出了血丝,微微映染青衣。
云萧有些恍惚地趴在地上,不言不语,恍若未闻,一时竟不知起身。
炭火迷离。少年人的面色不知为何变得苍白无比。洞外的风雪呼啸不断,蓦然充耳。
你这心思……
这心思……
什么心思?
作者有话要说:雪娃儿:我是真萌他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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