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这是她一贯以来的为人处世之道。
紫薇殿内,赫连湛一席黑袍,金发用白玉簪高高竖起,只留着几缕碎发垂在如玉的面庞边。
他斜斜地倚靠在书房的长榻上,目光漫不经心地流连在手上捧着的案牍上,这个时辰,是他每日查看神魔宫内大小事务的时间。
离牧从外头走进来,双手拢在身前,掌间散发着微微蓝光,竟是方才被林洛扔出屋子的青鸟。
他将双手捧到赫连湛面前,恭敬道:“主人,请您过目。”
赫连湛伸出两根细长的手指将光鸟轻轻捏到桌上,却见光鸟身子微微一晃,将一封原封没动的信件吐了出来。
赫连湛愣了一愣,须臾,眸中带上了津津有味。
他斜睨了一眼离牧道:“你说,她究竟要做什么?”
离牧摇了摇头,感叹道:“属下不知,不过,主人,属下觉得,她似乎与先前送来的那些女人不一样。”
“自然是不一般的。”赫连湛摩挲着桌上的光鸟,手指稍一用力,那青鸟便在他手中散作一团烟雾。
“或许,她比那些女的,要聪明许多。”
离牧忍不住道:“亦或是,亦或是她是真的不想……”
赫连湛轻笑出声,蓝眸注视着不远处的长明灯,深不见底:“是真是假,试试不就知道了。”
自光鸟之事后,那群媵女竟然几日都没来找自己。
此事正中自己下怀。
林洛也得以过了几天清净日子,看来,那群云天宗的女弟子应当是彻底对自己凉了心,不会再将她归于一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