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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胡畔昨日是因为意图不轨而身先死,被赫连湛吸血而亡。

那自己呢?

赫连湛千辛万苦找来的极阴之女,难道他会就此放过?

林洛勉强镇定了神色,对着青词认真嘱咐:“青词,这几日你便向外推说我病了,谁也不见,好吗?”

青词看着脸色依旧不佳的林洛,眉毛耷拉下来,神情满满的都是担忧。

“好的,夫人您放心,我一定会做好的。”

日暮十分,天光微弱。

紫薇殿外,赫连湛一席绛色衣袍,独自凭栏,目不转睛地看着渐渐西沉的落日,心有所思的模样。

离牧走到他身后,恭敬回禀道:“主人,听说夫人今天早上病了,还对外宣称这几日都不见客。”

“哦?”赫连湛语调上扬,落日的余晖撒在他的侧脸上,看上去有种半阴半阳的交叠感。

他并未转身,问道:“为何事病的?”

离牧直言不讳:“早上听闻了胡媵女之事,便病倒了。”

赫连湛凤眸微眯,语气淡淡的,却给人一种与生俱来的压迫感:“你说,她为何如此害怕?”

离牧躬身,战战兢兢道:“属下不敢妄自揣度,或许,或许是过度惊吓所致。”

赫连湛眉头微蹙,冷哼一声,脸色突然沉了下来:“亦或许是……兔死狐悲?”

离牧浑身一震,他素来知晓赫连湛疑心深重,心思细腻如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