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渺渺这一日睡的并不安稳,白日的惊恐加上着急,半夜里竟然发起了热,迷迷糊糊的口中嘟囔着什么。

铃铛还是起来解手才发现屋中有声的,寻着声音找去,发现姑娘的脸都烧红了,汗水把枕头都拓湿了。

铃铛自责自己睡的太死,可是这大半夜的又不好去叫孙妈妈,正急着突然想到谢郎中就在这层楼住着,赶忙穿好了衣服拿着灯就去敲谢郎中的房门。

谢韫此时刚回了屋,正宽衣打算沐浴,扣子解了两颗就被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他匆忙的系上一颗,但那敲门声更急,他放了手,就起身去开门。

“谢郎中,姑娘发热了,烧的都说胡话了,您快去看看吧!”

谢韫赶紧转身拎起药箱,跟着铃铛进了她们的屋子。

她,不应该生病的。

谢韫站在床边,看着小姑娘红红的脸,又伸手在她的额头上试了试才确定她真的是发热了。

于是询问了今日她可否做了什么,用了什么,待铃铛事无巨细的一一告知才松了紧皱的眉。

他将手放在她滚烫的手腕上,脉相果然是没什么大事的,发热也不过是白日一股火攻了上来。

“清觅姑娘无事,去打盆水来,再拿两个帕子,水要凉些。”

铃铛马不停蹄的就去,端来了一盆水,放到了床边,只见谢韫将帕子浸湿然后拧干,接着温柔的擦拭着陈渺渺的脸颊和额头。

铃铛正想出声说这等事自己来就好,但是看着谢郎中认真的样子,话在嘴边硬生生的就咽了下去。

此情此景,她好像比旁边那盏灯还要多余些,于是闭紧嘴,步子向后挪了几步,坐到了另一边的凳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