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母先擦净伤口周围, 拿棉签蘸上酒精, 碰上伤口, 任时让微微皱起眉,嘴唇失色。

任母问:“怎么回事?让让你?怎么提前回来了?”

“你?大哥你爸呢?”

“还有闻疏呢?”程闻疏今晚要是将任时让送回来, 不?可能不进任家,任母没有看到人,问,“闻疏没送你?回来吗?腿怎么磕到了?”

听到那个名字,她的眼眸轻轻动了一动。

任母实在担忧,猜测:“你?们这是又闹矛盾了?”

任时让低头, 回答母亲:“没有。”

“那这是怎么回事?”任母又问。

“没事。”任时让说,又抬起一张苍白的脸来。

见她一副不愿意多说的样子, 任母暂时不再多问,消毒又上?了药缠上?纱布,刚处理完,就听到任时让说:“妈,我想喝水。”

任母站起来,说:“行?,我帮你去倒。”

待只剩下她一个人,任时让轻轻靠在沙发角里,闭上了眼眸。

那一晚上?周媛不?在会所里,她因此并没有给?程闻疏的酒中下药,任时让原想,如果本该发生的?剧情却没有发生,时间点已经过去了,那以后是不是再也不?会发生,这个剧情点消失。

给?她的那版文字里,从没有提过有秦家的?这一场宴会。

却在这一场宴会上?,未经她手,她什么也没有做,就眼睁睁地看到本该发生却没发生的?剧情又重现在这一场宴会上?,偏离的剧情又回到了正轨。

像被控制着走向,一定?要按着?既定的?轨迹走。她原本不想回国,任时让这么多年一直在告诉自己不?要回国,却开始频频梦到高中的事情,又梦到那一版文字,梦里总像是有人在告诉她,回去吧,回去按照这个剧情,就可以短暂地弥补你曾经和那个人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