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甄一边和他拥吻,一边带着他往床边走,只是侧身的时候她看了眼桌面,还剩下的小半杯水旁边那盒药的名字被她一扫而过,她目光微闪,继续把人往床上推。
床垫因为承载了两个人而微微下陷,两人呼吸交缠气息混合在一起,比起自己,乔屿的心跳超乎异常得快,安甄伏在他身上感受得清清楚楚。
情难自禁的时候他圈抱着她的腰,手臂时而松时而紧地将她带压向自己让两人距离更近。
安甄的长发垂落在他颈侧,与他的高领衫分不出哪个更黑,直到她双手钻进衣摆沿着皮肤一路向上,他又下意识一个抵抗的动作。
长久的热吻分离,安甄坐在他腰腹直起身,她一瞬不瞬地打量着底下气息凌乱脸色苍白的青年,他紧闭的眼尾在颤抖,嘴唇变得嫣红,除了几缕发丝脸已经完全露了出来,禁欲又色气。
他没睁开眼睛,紧皱的眉却显示了他的不平静,他紧扣着她的腰不让她走,似乎做好了心理建设,颇有种视死如归的感觉。
“我没事,可以继续。”
安甄直接把他的上衣掀起露出雪白的皮肤,黑与白界限鲜明,他确实不瘦弱,骨骼肌肉的线条刚刚好,她这次没上手,开口道:“看着我。”
乔屿愣了愣,不确定地睁开眼睛。
“看清我是谁。”安甄说着,离他越来越近,“就睁着眼睛。”
有那么一刻,乔屿觉得她是不是已经知道了,知道他有挥之不去的心理障碍。
他曾自暴自弃过,在以为不会再见到她的时候又以那副样子被她看到,他因此而留下了严重的心理阴影,在此后的几年里只要被人碰到生理心理都会产生应激。但他确实又控制不住频繁的性/欲,厌恶的记忆总是不停在他眼前浮现,吃药也好,心理介入也好,他只能调整,就像被打破的瓷器,再怎么修复,那些破碎的印记是不可能被消掉的,碎过就是碎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