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他终于可以去拿做好的礼裙，赶在她走之前，作为迟到的生日礼物送给她。

他回来的时候还是半上午，他想着今天她肯定还在家，但他发现玄关里她的鞋不在。

原本准备上楼去，他先一步看见了工作台上多出的东西，那是一份文件，文件袋遮住了大半，最上面几个大字让他瞳孔一缩。

手机在这时候响起，他手不自觉地抖着按下了接听。

“喂。”安甄冷静的声音响起，“你应该到家了吧？看到工作台上那份文件了吗？”

乔屿喉结滚动着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那端继续说：“看来是看到了？看到就签了吧，我已经签好字了，你签完就可以走了。”

命运的巨石终于从顶端砸落，他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气声，好一会儿才艰难地道：“……为什么？”

他听到她冰冷的笑声：“为什么？因为我腻了，我发现我还是更喜欢强势一点的男人，你太软了，不够耀眼，我倒下了你连一点资本都没有怎么养我？就凭未来你那几千块的死工资吗？”

“我……我可以改、我可以挣，你想要什么样的我都可以做……”

“你怕是想得太天真了，改变很难，挣钱更难，签字早点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

“不……我不！我不签字协议就无效……我不同意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