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已经不属于他了,他怕看到别的人,他怕看到和别人亲密的她。
第三天,他红着眼睛走出了房间,陈东被他吓了一跳。
他嗓音嘶哑地道:“工作……我要工作,还有通告吗,能接的全部接……”
他得让自己变成机器,不然他根本控制不住地想她,想去找她,拼命地想。
望着颓靡的乔屿,陈东眼神闪了闪,“明天去外地有个活动,后面还是好好休息吧,你会感谢我的。”
——
只有工作的时候乔屿能够打起精神,底妆掩盖住了他失眠的黑眼圈与没有气色的沧桑,他会微笑会接受采访会完美地走完一切过场,他有着强悍的面具支撑着他破败的内心让他整个身躯自如运转,但当结束所有乘车回到下榻的酒店,远远看到熟悉的身影进了同一家酒店,他撑不住了。
尽管她身边跟着的是个女孩,或许也有其他已经先进去了的人。
为什么?为什么她也在这里?为什么要让他这么痛苦?
他在房间里头很痛,明明泡了很久澡可他就是放松不下来无法入睡,只要一想到她就在某一个房间里,他内心焦躁如焚,他快无法压抑住自己,然后一个念头忽然在脑海中闪现:你不想被她讨厌,可你已经失去她了。
仅剩的一根弦绷断了,他沉默着坐起身,床头突兀响起的刺耳座机铃声让他短暂清醒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