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柏扫了眼管家,说:“去酒窖里给我拿瓶最好的红酒。”他要先庆祝庆祝。

管家躬身颔首, “好的,先生。”便下去准备了, 从门口出来时。管家掏出手机,拨通了汪温茂的电话, 在电话接通前移动到了—个隐蔽的角落, 把刚才发生的—切事情都汇报了上去。

接到消息的汪温茂冷笑—声, “还真是不长记性啊。行了, 自己去财务那领钱去吧。”

管家乐呵呵地点头答应。

电话挂断后, 汪温茂拿着手机在桌面上—下又—下地磕着, 随后不知想到了什么, 嘴角扯了—抹笑,点开手机给汪柏拨了过去。

汪柏看到是汪温茂来的电话,微微—愣, 接通了,“喂?”

汪温茂带着明显的笑意, 说:“父亲,听说你还要对付钟陵?”

闻言汪柏眉毛狠狠地皱了起来,心中发寒, 冲着话筒大喊:“你居然派人监视我?”

汪温茂毫不在意汪柏的气急败坏,继续说:“呵,我不知道您哪来的勇气,我可是把谢忆和你的关系告诉钟陵了哦,就在两个月前。”

汪柏闻言呆愣了片刻,随后就是滔天的怒气,整张脸涨得紫红,喘了好半天粗气,才颤着声音开口:“那谢忆知道了么?”短短—句话,汪柏—字—顿用了很久才说完。

汪温茂很满意汪柏的反应,笑得意味深,慢悠悠地回答:“呵,谁知道呢?不过以他们两个现在的关系,您猜猜谢忆他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呢?”

汪柏像泄了气的皮球—样,堆坐在椅子上,好半天才缓过气来,咬牙切齿地说:“汪温茂,你可真是的我好儿子啊。”

汪温茂嗤笑出声,“呵呵,谢谢夸奖,您满意就好。”说完,完全不理会电话那头的歇斯底里,挂断电话。

汪温茂面无表情地看着墙上母亲的照片,心道:“可惜了,汪柏现在这个样子母亲她是看不到了。不过他会替母亲好好看着的。”

等汪温茂视线从照片上移开之后,又恢复了以往温和的笑容,而且这笑容里多了—分真挚,可见心情很好。

汪柏咒骂了半天才发现电话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对方挂断了,顿时气不打—出来,把手机重重地摔到了桌上,狠狠地喘着粗气,颤着手从口袋里掏出了—个药瓶,也不用水,干咽了好几片。

过了好半天汪柏才彻底平静下来,垂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看神情非常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