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笑貌音容,倒是一如往昔,教季平风百般惊骇如排山倒海之势袭来心上。
这少年姓谁名谁,真是无人能忘。
“林、林——”
那个墨字哽在喉头,却吐不出来。
当真地荒唐可怖,又觉可笑。
“你、你,”含混半天说不出话,季平风又转向季朝云,艰难地道:“你!”
季朝云根本不为所动,也不松开搂着林墨腰的那只手,只道:“山下的钟是我斩的,和他无关。”
季平风面上哑口,心内骂娘,再好的修养也不顾了:无关个屁!好你个季仲霄,竟无缘无故堂而皇之带个孤魂野鬼进季家大门,那钟大约是感应到了,结果刚想鸣声示警就被一剑砍成两截。
若是寻常的钟砍了也就罢了,但季氏仙门山下的铜钟乃是灵钟。
天生万物,除人之外,自有一番道理。
神者,万物之灵。
鬼者,孤魂离体。
妖魔,异状天然。
此三者,为善于人则由之,为祸则杀之,是仙门人所共知的守则。
如季氏山门前这钟般,有灵所附也不足奇。
“你一回来就把钟给砍了,那钟灵没有了附身之物——”
林墨勉强笑了两声,并试图为自己辩解:“当真不关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