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琮却不依不饶,口不择言骂道:“那是你无能,教导的弟子修为不济,和阿琏有什么干系?你也别在那假仁假义了,凭你也配做陆氏之主?我们陆家的礼义廉耻家规家法你都不记得了?别以为世人称你一句‘玉如君’你就忘了自己那名姓!你还真道自己是什么如玉君子么?陆怀瑛!你不过就是块像玉的石头!这陆氏仙府家主之位,只有阿琏坐上去才是名正言顺——”
如此恶语,陆怀瑛竟不以为忤,却是打断他道:“三弟,只要允琏愿意,我今日便可将这家主之位交予他。”
围观的众人立刻窃窃私语起来,一旁的陆氏的弟子们无不脸色大变。
但那陆允琏竟是其中最为着急的一个,连自己在挨罚都忘了,一下就跳起身来:“我不要家主之位!”
又对陆琮道:“三叔,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是陆氏没有我大伯是不行的!你若是真为了我,为了我们陆氏着想,就不该说这些话!”
陆琮瞠目结舌,他自有私心,今日打定了主意要为侄儿出头,却反被他这一番话气得半死,好半天才道:“你这傻孩子!我当真无话可说!”
丢下这句话,人已是气冲冲地拂袖而去,那跟随他前来的弟子们互相看了一眼,也赶紧跟了上去。
陆怀瑛见陆琮等人走了,又见众人围观,只得叹了一口气,对陆允琏道:“跪到日落,明日再跪。”
陆允琏点头,道了一声“是”。
围观的人群们见势,已知没了戏看,也就各自散去了,唯有林墨与季朝云对望一眼,略退开了些,却不离开。
季朝云道:“此刻怕是不好去找陆怀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