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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墨此刻却也无暇作他想,看得一旁还有卧床及床帐,便也不等邾伯尧示意,先将桃漪安置在上头。

然后对邾伯尧道明缘故,又央告道:“伯尧兄,求你替我医治她。”

邾伯尧不置一词,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却是上前去,检视断脉,一一做完,还是不说话。

林墨忍不住问他:“能不能救?”

邾伯尧道:“能。”

林墨长舒一口气。

季朝云问:“难救吗?”

林墨又紧张了起来,却听邾伯尧道:“容易。”

这阴邪毒气侵蚀的不止人身,还有灵识,寻常仙门中人自然难解,但却难不倒他这邾氏仙府之主;不止他能救得,若有邾氏门下修为高深的子弟,譬如那当年不曾身入邪道的邾琳琅,也能。

但说归说,他却半点没有要施救的意思,只站起身,走到书案前落座,真作个锯嘴葫芦,又是一言不发。

林墨也跟了过去,正要开口,季朝云却将他一拉。

林墨明白他的意思,尽力忍耐,自向客座坐下;等了半会,看那邾伯尧真的没动静,又忍不住暴躁起来:“邾伯尧!能救你娘的还不赶紧动手?你还要等什么!”

邾伯尧竟也有了脾气,斥道:“林砚之,你混账!这些话,是你能说?不敬不肖!我劝你句,仔细说话!”

林夫人出身邾氏,是林墨嫡母;认真论说起来,他们二人正是表亲,林墨还得管他邾伯尧的父亲叫一声舅父,叫邾伯尧一声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