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林墨说的,其实也不算错;于是他把气忍下去,勉强道:“行,这么解也使得,只是措辞不雅。”
又见季朝云居然把手放下去了,便转向他道:“季朝云,你来讲。”
可季朝云居然沉默了,片刻后方对季思明道:“我和他解的一、差不多。”
林墨闻言,噗嗤一声捶桌大笑:“哈哈哈哈哈朝云哥哥,一样就一样嘛,还差不多?”
季朝云气得把昨天答应季平风的话全给抛在脑后,揪起自己案上两支簇新的笔就朝林墨脑门砸过去:“滚!”
林墨一边笑,一边轻巧躲开,还对他挤眉弄眼:“朝云哥哥,你照搬我话都不嫌丢人不滚的?我为什么要滚呀?”
季朝云便把书也捞起来,要砸过去;那季思明看见,已经是勃然大怒,他刚才说的话显然是白说了。以诫尺敲桌,他斥道:“谁准你们在这课上喧哗?季朝云,林墨,带着书给我出去在门外站好,上午的课听完了再来领罚!”
季平风和林信看在眼里,一个以手扶额转头避开,一个铁青着脸好像要吃人;那两个做弟弟的,却都视若无睹。
只见季朝云面有愠色,忍了气攥着自己的书就起身出去;林墨却好整以暇,把书与笔往怀内一揣,又趁季思明不注意,对滟十一眨巴下眼,见她笑了,才跟在季朝云后头也出去了。
就这样,站么林墨也是不好好站的,反正此刻也无人监督,他就倚着墙偷懒耍滑,叼着他那笔信手翻着书册,也不知道里头季思明讲的东西他是有没有在听。
季朝云自己站得笔直,又听见季思明正在屋内说那些“洁身自好,不废礼义;敬在天有灵,信泉下有知”的道理,看林墨这样,心里更觉生气,便转头低声斥他道:“你骨头歪了?给我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