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见花勤芳的笑脸,只觉忍无可忍,便上前去硬生生隔开林敏,自己则勾着花勤芳的肩膀,咬牙切齿地拖着他前行,还道:“好,勤芳,那我就和阿敏一起送你出城去!阿敏,安宁城你要逛哪里都行,三哥今天舍命陪君子,都陪你逛完了,咱们再回家去!”
这副跟定了两人的架势,若谁敢说半个不字,怕是当场就要翻脸打人了。花少门主也无可奈何,只能装出一脸欢欣鼓舞的表情,对林信称好道是。
说什么家里爹娘弟弟等着,如今有车马却不坐,由得两名弟子赶着慢慢前行。三个人与林宽等暂且道别后,皆是信步向前,其余人跟随在后;花勤芳走了几步,像是隔着林信,和林敏说了什么笑话,林敏听得是眉飞眼笑,花勤芳便也高兴,咧开嘴还要说什么,奈何有个林信伸手猛敲他脑袋。
林宽和林惠也都看他们的背影发笑,林墨却道:“哎,勤芳哥哥真可怜。”
在他看来,这林敏也就比邾琳琅讲道理那么一些些,跋扈张扬之处多着呢!他如今又上了半年学,还有个花勤芳成天在旁边作死,有些事情已是一知半解了。
心觉这个勤芳哥哥,自己人这样好,却如季思明先生所说,是色令智昏,脑子都不好使了。
林惠牵着他手回家中去,道:“六郎不要胡说。姐姐听见肯定骂你,这一回我可不帮你的。”
林墨一脸不快:“我不懂什么?姐姐教教我呗。”
林惠但笑不语,林宽也笑了,却是道:“这个么,谁都教不来你,以后你有懂的机会,自然就懂了。”
林墨撇嘴,心里嫌弃兄姐怎么忽然地神神秘秘。他林六郎有什么不懂的,不就是些情情爱爱的破事么?他如今看邾琳琅那个鬼样子就烦,根本不稀罕!
三个人一齐回到家内,却见一名家中名弟子,领着一个陌生面孔,大概是从侧门入内,神色凝重紧张,急急向林夫人所居的听霖苑而奔;看到林宽等走近,竟是有些张皇失措。